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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制度腐败论里卖的什么药 

发稿时间:2014-07-15 13:00:54  来源:中国青年网 王海   高骥中文网   浏览:2

 最近,FT中文网发出了一篇题为《救救官员》的文章,作者是天则经济研究所的盛洪教授。文章先是对反腐风暴表示肯定,然后笔锋一转,说“揪出的贪官越多,越说明贪腐现象极为普遍”,接着断言“普遍贪腐不是健全制度下的个别现象,而是一个系统性错误,即制度本身出了毛病”。文章罗列了“系统性错误”的三个方面,最后开出一剂药方--宪政。

  文章赢得了一些点赞。但笔者看来,《救救官员》配不上天则的名头,也配不上作者的身份。将腐败归罪于制度,不是什么新鲜观点,不管街头巷尾还是茶坊酒肆,讲得头头是道的人有的是。天则这样的“民间第一智库”如此水准,实在令人费解。

  研究现行制度本身,从宗旨到法律、纪律等各层面,绝对不存在鼓励和纵容腐败的机制。况且,制度所追求的理想更高:“大公无私”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制度这样要求,执行也是照此办理的。官员一旦被查实腐败,立刻就成为人民罪人,严惩不贷。制度本身是杜绝贪官的,那么肯定会有人问: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腐败贪官?

  其实,看问题如果眼光放远一点,道理就很简单。“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当官发财”,“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相信,每个中国人对这些口头禅都很熟悉。这些关于官场腐败的描述和观念,无不源远流长。腐败现象,是中国旧官场文化里根深蒂固的毒草,而不是现行制度的新苗。现行制度,恰恰是要铲除旧制度遗留下来的糟粕,消灭官场腐败及其赖以滋生的堕落的旧官场文化。我们的执政党向来反对腐败,这是制度性自净;最近中央掀起的反腐风暴,正是制度性反腐发力和奋起的表现。

  文化这个东西,最难改变。其无形却根深蒂固,影响个体以及全社会的价值选择。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有优秀部分,也有糟粕部分。如果没有足够崇高的理想和信念作支撑,即便有制度约束,堕落的旧的官场文化仍可能不时发作。现行制度就是要消灭这些糟粕,但最终实现必定需要过程。现行制度建立了系统性的自净功能,并逐步完善。所以,说当下腐败是制度性错误,完全是个伪命题,真实情况恰恰相反。

  再说说《救救官员》一文作者给腐败和腐败官员开出的药方--宪政。

  宪政是外国人的发明,有人顶礼膜拜。照搬过来好用吗?中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思想大国,尤其是各种哲学思想洋洋大观,至今恐怕没有哪个老外能真正摸着门径。但这些思想对中国人来说,则是日用而不觉。传统中华文化是浩瀚海洋,还没有哪个河流能让海洋变色。这是历史反复印证过的。古往今来,各种舶来品很多,从宗教、艺术到政治制度等,甚至是游牧民族入主,最终的结果是无一例外被吸收同化,最多成为点缀。

  中华文化的性格,其实有点像跳广场舞的中国大妈,全世界的各种音乐到她那儿,都只可能变成广场舞伴奏。外来的思想文化体制制度,中国只会消化吸收,不可能套用,更不可能被彻底改造。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外来的马列主义。照抄照搬,只适合于日本这种没有属于自己的思想和文化源头的弹丸小国。他们穿的,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鞋。

  天则一直公开宣称,宪政是其政治目标,盛洪教授的许多文章也言必称宪政。他们是宪政的代言者。由此可见,现行制度足够包容,允许各种声音存在,否则天则根本不可能长期合法存在。但别人的鞋子再好,中国也不可能削足适履。因为我们的历史和现实跟谁都不一样,没有哪个舶来的制度能罩住中国这个独特的躯体,适应中国悠久博大的文化。

  想起一件家事。笔者家里的老人被摆摊“义诊”的白大褂拉去听“健康专家讲座”,很快深信不疑,逢讲必去,连买了好几箱某保健品。不久,老人突然醒悟。说:糖尿病讲座、心脏病讲座、骨关节病讲座,专家推荐的都是这种“药”,说包治百病药到病除,那肯定不靠谱!后来一落实,所谓“专家”,原来是保健品厂家的销售。

  大夫下药要对症。方子不灵是水平问题,但大夫卖啥药光开啥药,则是操守问题。老人被忽悠买了保健品,无非冤枉俩钱;像我们这样一个爬坡中的大国,如果在根本政治道路上不慎重,可预期的复兴就会转化为民族灾难。对此,你我必须心里有数。(中国青年网评论员 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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