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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场雪

发稿时间:2015-01-15 19:00:57  来源:王会华   高骥中文网   浏览:101
内容提要:每过冬至,天气变化不定。在苏北阜宁这座比较小的城市,前一天尚能阳光明媚,穿着呢外套逛街。后一天,气温就能骤降。恍若一夜间,寒流笼罩了整座城市,风刮在脸上刀割般的疼,就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不甚保暖。

  每过冬至,天气变化不定。在苏北阜宁这座比较小的城市,前一天尚能阳光明媚,穿着呢外套逛街。后一天,气温就能骤降。恍若一夜间,寒流笼罩了整座城市,风刮在脸上刀割般的疼,就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也不甚保暖。

  比起街上行人对这种气候的不待见,我是兴奋的。因为,我在等待一场雪。

  等待一场雪,重温一场雪仗的友谊。儿时,家住农村,没有什么活动和聚会。每年最热闹的时候就是下了一场厚厚的雪的时候。一晚上雪花淅淅沥沥轻轻落在瓦片上的声音能伴着一夜好梦。清晨,打开大门,青砖红瓦上早已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屋檐上的冰凌早挂了十几厘米长,参差不齐的排列着。满目所及处皆银装素裹,一点不逊色于童话里的童话屋。这时候小伙伴们就热闹起来了,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拉人组队打雪仗。于是平日稍显孤寂的大杂院里,瞬间堆起了战壕,备齐了雪球。两组人马,奋力厮杀、追逐、打闹。这种氛围,这种开心,现在的任何娱乐,感觉都比不了。现在住在城里,就算是有心去打雪仗,因为成人的关系,因为时间的关系,往往还是作罢。只是就算是回忆,嘴角也会笑。

  等待一场雪,感动父亲深沉宽厚的背。我的父亲,身高一米七几的普通的乡村教师。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总是戴着黑框的眼镜,穿着中山装。有点严肃,有点冷漠。我曾一度很怕他,只要我犯了错,父亲神色一变,眼镜片上都能泛出凌厉,我就会吓到哭。但是实际上,父亲是从来没有打过我的,执行家法的往往是我的母亲。对于小时候我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在记忆里很清晰的是,很大的真的是飘着鹅毛大雪这样的下雪天,父亲温暖的大手拉着我去上学,雪地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两排脚印。我人小个子小力气小,遇到雪特别厚的时候,脚就陷入雪地里拔不出来。每到这时,父亲就蹲下来背我。左手拎着我的书包,右手托着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向学校。那时候,每当父亲背我,我都特别开心。父亲的背,踏实、温暖、宽厚、深沉。小小的我趴在父亲的背上,能听到父亲清晰的心跳和绵长沉重的呼吸声。一年又一年。而今,父亲老了,背也没有以前那么直,我也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怕他。可是他一直是我心目中最高大最伟岸的父亲,有些感动,刻骨铭心。

  等待一场雪,期待新年的钟声。小孩子的时候,永远不知道何时会过年,过春节。对于小小的我们来说,下雪了,就快过年了。而过年,代表的意义是重大的。有压岁钱、糖果、新衣服,还有各种各样的长辈们精心制作的包子点心以及许多其他过年的食物。没有人明白那种期待,那种期待浸透了日日月月,那种渴望生长得葳蕤蓬勃。而且那时候,会有小孩子自发组队挨家挨户的去“磕头”,就是新年这一天,许多小孩子会在家里拿出袋子去挨家拜年,说一声“新年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寿比南山”这样的祝福的话,那么主家就会很高兴,会给每个孩子几颗糖果。这个队伍是不断壮大的,期间会有其他的小孩子加入进去。拜年一定要趁早,因为去迟了,可能糖果就被其他小孩子分掉了。那时候每家每户每年都会备一些糖果给这些小孩子的。春节这天,开了门,放完鞭炮。远远的看到一队孩子拎着袋子过来了,就知道要准备糖果了。当孩子们觉得讨到的糖果够多了,就找个空的场地坐下来,看看自己的糖果种类,如果有一样的,就可以和别人换。换完了,就收工了。各自回家去和家人一起过节去。现在的孩子,已经没有这种活动了。拜年的方式换了,但是祝福却是同样的。

  很多很多年后的今天,我依旧等待一场雪。一场雪承载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承载了很多生活里的温暖。我静静的站在窗前发呆,嘘,不要和我说话,我只是,在等待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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